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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胡惑,是胡惑死皮賴臉非要湊上去的。

月靈姝的外祖很有可能就是星主,胡惑或許就是覺醒了天眼,看到他身上的靈氣和氣運,才不擇手段都想要接近那個男人。

李淩菲沒有放在心上,“天狐一族的天眼不足為奇。我們要擔心的是上古九天,以天道行事,星主出世,無盡天必然會有天賦絕佳的天主誕生。”

穆玉成繼續說道:“據我們所知,如今無盡天只有一位少主尚在,聽說紈絝異常,應該是他的偽裝,你一定要小心他。”

夏風流沈默著,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的消息有多久沒有更新了?”

“我們在丹州器州受到限制,已有十年未曾出來了。”李淩菲如是說道。大部分時間都是月靈姝去找他的。

月靈姝和明軒面面相覷,月靈姝突然自己笑了起來,明軒無奈地看著他,目光溫柔。

李淩菲和穆玉成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直到明軒自己開口說道:“我就是無盡天少主明軒。”

李淩菲瞬間抽出自己的本命靈器,那是一支青玉筆,淺綠色的靈氣在青玉筆上環繞,蓄勢待發。

“冷靜一下。”穆玉成連忙將人拉住,好不容易講清楚,再吵起來就不好了。

李淩菲收筆,冷聲說道:“無盡天每一個好東西。”

明軒才懶得和他計較,而是問道:“有多少人知道星主的存在?”

李淩菲抿著唇,不甘不願地說道:“大概只有無欲天才完全了解摘星閣的底細。”

明軒想起了無欲天天主邀請自己去無欲天,難道他早就知道月靈姝的身份。

他心生警惕,無盡天已經沒落很久,但也知道無欲天的強大。

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臉狐疑地看向李淩菲兩人,“我們無盡天落得現在這個地步該不會和摘星閣有關吧。”

他可記得他們說過摘星閣可以逆天改命。

“不然呢,你們天主殺死了我們的星主,你難道指望星主祝福你們無盡天繁榮昌盛,自然是要詛咒你們不得好死了。”李淩菲沒好氣地說道。

其實他多多少少也是有點佩服無盡天的,能在星主的詛咒下撐到現在,的確有些本事。

明軒長嘆一口氣,這都什麽事啊!

月靈姝抱住明軒的手臂,認真地說道:“我不會詛咒無盡天,我喜歡明軒。”

“我也喜歡你。”明軒溫聲細語,他微微低下頭,帶著溫度的吻落在月靈姝額頭。

李淩菲恨不得用青玉筆把明軒戳死,但他還是什麽都沒有做,只是粗聲粗氣地說道:“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明軒大腦自動過濾他的話,摟著月靈姝。

明軒將他和月靈姝認識到現在的事情告訴了李淩菲和穆玉成。

得知明軒母親風意涼非常支持他們在一起,為此聽從月靈姝建議關閉無盡天,幾乎將無盡天未來交到月靈姝和明軒手裏的時候,他們面面相覷,臉色古怪。

這麽多年,千機玄妙和靈生萬造的後人都怨恨著無盡天,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無盡天未來的天主會和他們的星主在一起。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看到他們知道明軒身份之後什麽反應都沒有,夏風流有些無聊了,這麽平淡地接受真的好嗎?

他問了一句,“話說,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你們都不說些什麽嗎?”

正常套路不應該是,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李淩菲看了他一眼,說道:“說什麽,我們信仰星主,星主的決定我們永遠支持。”

若月靈姝只是他的徒弟,他自然是不樂意月靈姝和明軒在一起的。

但月靈姝貴為星主,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星主做什麽都是對,錯的也是對的。

夏風流翻了一個白眼,結果就對上月靈姝那雙眸子,他一個激靈,閉上了嘴。

“我倒是好奇一點。”月靈姝放下手裏的東西,看著夏風流說道,“之前師尊不知道明軒身份,兩人為什麽會吵起來。”

李淩菲見他還願意稱自己為師尊,心中一喜,連忙說道:“都是這家夥的錯,是他先陰陽怪氣的。”

他也清楚,月靈姝不可能再當他的徒弟了。家中長輩知道他收星主做自己的徒弟,絕對會把自己活活打死的。

明軒緩緩說道:“你那態度就像是要吃了我一樣,還怪我陰陽怪氣。”

“你這人見色起意,饞我徒兒身子,我還給你好臉色嗎。”李淩菲又和他吵了起來。

明軒也爭辯道:“我什麽時候見色起意,我是真心喜歡,倒是你趁火打劫,趁靈姝身體有礙威脅他當你的徒弟,簡直無恥。”

李淩菲是真心欣賞月靈姝,不然怎麽會在尋找星主的關鍵時候出來看月靈姝,見他如此說自己,自然大怒,“放屁!我什麽時候威脅他了。”

月靈姝深吸一口氣,看向夏風流,“七哥,下次能不能不要這樣子,再這樣,我要和二姐三姐聊聊了。”

明軒和李淩菲也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了,對夏風流怒目而視。

夏風流淺笑風流,“啊呀,我又沒有說謊,實話實話罷了,是他們自己誤會了,不能怪我。”

別看夏風流總是沈迷□□,一臉的不靠譜,其實他是大殿下的軍師,是所有兄弟中的智慧擔當。

這也是魔皇如此信任他的原因。

在魔皇宮,能夠得到魔皇承認,就足夠證明自己的實力。

月靈姝閉上雙眸,就在夏風流以為他就此罷休的時候,他突然暴起,飛身而上。

夏風流轉身而逃,想要逃竄,月靈姝瞬間釋放靈力,禁錮他的行動,兩人同時化神巔峰,一時間難分上下。

突然間,月靈姝掏出一罐子,直接砸他臉上。

一個熟悉的惡臭撲面而來,夏風流瞬間撲街,倒地不起。

倒在地上的夏風流伸出手,顫抖地指著月靈姝,“你太過分了,居然用小十七的……毒藥……”

說完,他就暈死過去。

實在是太臭了!

李淩菲三人瞬間閉息,才躲過如此傷害。

月靈姝一腳踩在夏風流的屁股上,微微俯下身,單薄素雅的衣裳貼在他身上,勾勒一個優美弧線。

美人眉眼勾魂,舉止優雅,朱唇輕啟。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繁星

被月靈姝欺負了一頓之後,風流人間的夏風流徹底閉關,開始沖擊合體。

李淩菲和穆玉成開始教導明軒術術之道,如今流傳在外的所有術術之道都起源於靈生萬造和千機玄妙。

月靈姝也開始每晚吸收星力修煉。

戰事反而是被幾人忽略了,左譽游一個人率領大軍倒是無聊的很,時而退軍,時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偷襲,把妖族搞得心驚膽戰。

兩族大戰,領頭的化神巔峰,妖族那邊時而有合體出面,然而大乘卻是完全不會露面的。

下面的士兵也大多是金丹和元嬰修士,將領大多是出竅期。

表面上兩族實力相當,不相上下,實際上魔族都已經進入妖族範圍,隨意進攻,更何況魔族此次首領只是左譽游,比他更強的夙流芳尚未出面。

四年後,夏風流出關,天劫過後,成功晉級合體。

這家夥壞的很,知道要晉級了,專門跑到妖族的領地去,天劫之下,不少妖族被牽連,死傷無數,他自己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不過魔族身體強悍,隨便塞了一把丹藥就好的差不多了。

李淩菲和穆玉成只待了三年就離開了,他們在外面有限制,待不了太久,但是他們的徒弟驚羽和吞骸早就來到這裏,輔助月靈姝。

驚羽面容清秀,雖不是月靈姝這般絕色,但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梨渦蕩漾,讓人想到春花秋月,那是美麗動人的風景。

吞骸皮膚黝黑,身上臉上繪有金色銘文,身材高大,肌肉勻稱,綠色的豎瞳帶著幾分野性。

他頭發披散,頭上帶著松石瑪瑙制成的頭飾,□□著上半身,粗野狂放。

他說話舉止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然而穆玉成卻告訴月靈姝,吞骸是他用人族和妖族屍骨以及無數寶物制成的傀儡。

夏風流囂張一把,晉級合體就想要找月靈姝,還沒有到他的房間就被驚羽和吞骸攔住了。

夏風流有一雙銳眼,他輕易就看出那個笑容治愈溫暖的少年是笑面虎,而旁邊那個身材健美的漢子……好心更不好惹。

他才閉關多久,怎麽會多了兩個人。

月靈姝聽到他的東西,退出修煉,走了出來。

“找我有什麽事情?”月靈姝看向夏風流問道。

夏風流依舊風流俊逸,風度翩翩,這身皮相倒是十分吸引人。

這些年,月靈姝的外表沒有多少變化,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明顯穩重了不少,目光如星,深邃晦暗,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看來這些年收獲還挺大。”夏風流一眼看出他的改變。

雖然月靈姝尚未晉級合體,但比他晉級合體的收獲大多了。

月靈姝點點頭,沒有說些什麽。他本來就不是喜歡說話的性子。

夏風流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明軒的身影,空氣中也沒有他的氣息,想到他閉關之前兩人的你儂我儂,難不成他們分手了。

他好奇地問道:“你家狗男人呢?”

“和左譽游出去了。”月靈姝沒有否認狗男人的說法,他也不指望從夏風流嘴裏聽到什麽正兒八經的話。

“這樣啊。”夏風流也沒問這突然出現的兩人是誰,而是上前攬住了他的肩膀,月靈姝身材小巧,看上去就像是倚在夏風流懷裏一樣。

月靈姝直接給了他一手肘,說道:“別動手動腳的。”

他一直討厭和別人有肢體接觸,也不過是遇到明軒之後才好了一些。

夏風流看他沒有太大的排斥,反而松開她,哈哈大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麽。

月靈姝甚至看到他笑出了眼淚。

有那麽開心嗎?月靈姝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夏風流停下笑容,拉著月靈姝說道:“今兒個爺高興,走,我帶你喝酒去,這麽多年,你還沒有嘗過酒吧。”

他知道月靈姝這般理智又瘋狂的家夥,是絕對不會觸碰酒這樣會麻痹自己感知的東西。

月靈姝正好無聊,也沒有拒絕,反正這裏也不會出什麽意外,在如何,還有驚羽和吞骸呢。

兩人喝的盡興,月靈姝第一次喝酒,又是喝的蜜酒,蜜酒香甜,而用靈果釀制的萬果酒,冷冽之中帶著幾分酸酸甜甜,十分好喝。

他沒有克制住,一下子喝了許多。

夏風流舉著最烈的酒,直接往喉嚨裏灌,烈酒如同火焰一般灼烈,從喉嚨流進胃裏,全身上下都燃燒起來。

“痛快!”夏風流一把將空了的酒瓶摔在地下,舉止豪邁。

他喜歡喝酒,越烈的酒他越喜歡,可惜了,作為大哥的智謀軍師,他需要一直保持理智冷靜,喝酒也總是淺嘗輒止。

想要發洩的時候,也是四處尋歡□□,從來不會讓自己失去理智。

“好喝。”月靈姝臉上多了淺淺的酡紅,那雙琥珀色眸子依舊清澈冷靜,也不知道醉沒醉。

“哈哈哈。”夏風流放肆大笑,他說道,“這酒喝得有什麽意思,來,男人就該喝烈酒。”

他一把將自己喝的酒瓶遞過去,月靈姝來者不拒直接打開,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醇馥幽郁。

月靈姝學著他一樣高舉褐色酒瓶,純凈透明的酒液如同絲線一般淌下,落在他輕啟的口中。

烈酒入喉,喉嚨像是燃燒起來,胃更是疼的一抽一抽的。

“辣。”月靈姝猛地收回手,酒水灑在身上,他吐了吐舌頭,眼淚汪汪,真的太辣了,受不了。

夏風流笑得前仰後合,“你真是不會喝酒。”

月靈姝氣惱地將酒瓶往他面前一推,說道:“這酒有什麽好?”

“你不懂,酒是好東西,一醉解千愁。”夏風流端起酒瓶大喝一口。

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月靈姝似懂非懂,他取出一個玉杯,玉杯上泛著寒氣,將酒倒入其中,連酒都帶著寒氣。

兩人喝著,過了一會兒,夏風流問道:“你到底什麽時候動手?”

想要收拾妖族不難,只是月靈姝一直在等待。

“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對付胡惑,需要等待一段時間,一旦時機成熟,那邊會有人通知我們的,不急。”月靈姝喝了一杯酒繼續說道。

雖然剛剛被烈酒辣哭了,但是現在小杯酌飲,倒是品出一番滋味來。

兩人從下午艷陽高漲喝到夜晚月明星稀,夏風流或許是醉了,開始說些胡話。

月靈姝喝地九條尾巴都露了出來,他抱住其中一條尾巴,看向夏風流。

他並不了解這個人,他正經又不正經,嬉戲人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突然他問道:“七哥,有喜歡的人嗎?”

出乎意料的是,夏風流居然說道:“有,一個魔族女子,很漂亮,我很喜歡,當時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只要她一個人。”

月靈姝繼續問他,“她人呢?”

“死了,我發誓要保護她一輩子,然而她死在我面前,為了我去死的。”夏風流倚在桌旁,望向天空的圓月,嘴角依舊含著笑意,卻又那麽的淒涼落寞。

月靈姝沒有說話了,他本來就是想問問而已,他喜歡明軒,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麽做,總是明軒在遷就他,他也想做些事情。

沒想到這一問倒是扯出夏風流的傷心事。

夏風流回憶過往,臉上露出些許幸福的笑容,他喝了一口酒,笑容苦澀,“在魔皇宮想要活下去就要不擇手段把其他人踩下去,沒有足夠實力是沒有資格愛一個人的。”

或許是喝酒喝快了,嗆著了嗓子,他咳了幾聲,繼續說道:“九十四,作為你的兄長,好心提醒你。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和底氣,總有一天你也會失去明軒,生離死別是正常事,但是你能接受嗎?”

他當年被月靈姝吸引,也是因為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冷靜,理智,孤獨,而那壓抑孤獨的背後是狂妄的野心和瘋狂。

若是尋常還好,但一旦受到了刺激,那些野心和瘋狂蜂擁而出,到時候會發生什麽,誰知道呢~

月靈姝沈默著握緊了酒杯,他以前什麽都不在乎,現在他有想要的東西了,自然不希望有人將他奪走,天道也不可能。

他若是成為李淩菲口中那種可以逆天改命連天道都不用放在眼裏的星主,是不是就可以留住明軒了,是不是誰也奪不走他的明軒。

夏風流在一旁說著胡話,什麽一杯敬太陽、一杯敬月亮、一杯敬繁星。

月靈姝自顧自地喝著酒,冷靜地安排之後的計劃。

直到半夜,夏風流像是鬧騰夠了,突然來了一句,“這酒後勁很大,就是大乘修士喝多了也會醉。”

說完,他砰的一下醉倒在地上。

月靈姝沈默著看看酒杯,第一次喝酒,他好像喝的有點多。

很快,月靈姝也醉了,驚羽和吞骸將他帶回房間,至於夏風流……誰管他,反正凍不死。

月靈姝大腦混混沌沌,沒有正常思考的能力,他本能打開了煙海星羅傘。

煙海星羅傘打開,從他手中飛出,在他頭頂上空緩緩旋轉,淡淡的星光傾瀉而下,灑落在月靈姝的身上。

月靈姝沈沈睡去,睡夢裏,他恍恍惚惚,似乎看到了一片星空,繁星在星空閃耀光芒。

他看到了一個格外明亮的星星,本能地朝著那顆星星飛去。

可他不管怎麽做,都無法靠近。

隱約間,他似乎有種直覺,這顆星星是屬於他自己的星星。

抓不到自己的星星,月靈姝看了看周圍,星光有些刺眼,自己星星周圍還有一個同樣閃耀的星星。

他本能地朝著那個星星伸出了手,迫切的渴望。

想要,好像要,想要把它摘下來。

他的神志已經因為酒化成一片混沌,內心卻執著的渴望那顆星星。

想要抓住他。

“喜歡嗎?”此時一個非常溫柔的聲音響起,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智者的溫和。

喜歡,很喜歡。

月靈姝在心裏做出回應,他很喜歡那顆星星。

“你想要什麽?”那個聲音又問道。

想要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月靈姝伸著手,依舊朝著那顆星星抓住,似乎不抓住誓不罷休。

那個聲音笑了,笑的溫柔,“既然如此,我便把他送給你了。”

月靈姝迷離中發現自己離那顆星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屬於自己的星星近在咫尺,他卻一把抓住自己想要的那一顆。

那一刻,巨大的滿足感湧上心頭,空洞冰冷的心充滿溫暖。

“乖孩子,東西給了你,以後就莫要在胡鬧了。”

月靈姝緊緊抱著那顆星星,點了點頭,恍惚間,他似乎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拂過自己頭頂。

之後,他就沈沈的睡去,再也不知其他。

明軒連夜趕回來,就看到月靈姝一個人睡著了,身體蜷縮,像是緊緊的抱著什麽,九條狐尾鋪開,煙海星羅傘隨意地放在床上。

他靠近床邊,一條狐尾本能地圈住了他的腰。

明軒失聲而笑,順著狐尾的力度躺在他身邊。

☆、狐族失守

自從被夏風流坑過之後,月靈姝就再也沒有和他喝過酒,平時就算喝酒也是和明軒小酌幾杯。

又過了幾年,左譽游也晉級合體,此時距離當初魔族和妖族開戰已經過去了十年。

月靈姝也就在這時受到了璃月的消息,率領大軍開始反擊。

左譽游戰術造詣高深,魔族士兵在他手中如同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

因為是魔族的緣故,向來不按套路出牌,戰術指揮天馬行空,誰也猜不到他下一步舉動。

人族妖族修士高傲,想要不願聽從他人只指揮,所以戰術很是一般,根本無法和左譽游相提並論。

夏風流和月靈姝兩兄弟,一個智謀出眾,算盡人心,一個心機深沈,不擇手段,再加上一個擅長術術和暗殺之道的明軒,更是所向披靡。

很快妖族就被打了個落花流水。

魔族野心勃勃,當初為了進攻妖族,早就在無盡森林搭建了傳送陣。

玄冥手下的玄冥殿一眾與魔族暗殺部隊從無盡森林潛入妖族領地,裏應外合,不到半年時間便拿下了妖族大半領地。

當然這也有妖皇放水的緣故,不然他率領手下阻撓,他們也不可能這麽快拿下妖族。

沒多久,魔族大軍便接近了狐族領地,狐王重傷不出,胡惑趁機掌管大權,然而手握大權尚未有多久,便得知魔族快要打進來的消息。

胡惑自然是不怕的,她乃是大乘巔峰,對面最強不過合體,有何畏懼。

她不知道此時華清靡和夙流芳都已經趕來,協助月靈姝。

華清靡和夙流芳在所有殿下中實力最強,加上兩人乃是孿生姐妹,配合默契,兩人成名合體技更是能發揮強悍實力。

對付正常情況下的胡惑自然是毫無勝算,可惜了胡惑身體內早就被人種下噬魂蟲,能夠發揮多少實力還難說呢。

魔族大軍堵在狐族門口日日進攻。

兩族大戰自有默契,其他妖族再知道毫無勝算之後,默契投降,畢竟妖皇和魔皇同為渡劫,兩人不會真的任由對方占領自己的領地,就算落敗也不過是要付出一些珍寶,就像當年那樣。

其他妖族早就有了打算,此次戰役全由胡惑而起,到時候讓她拿出珍寶賠償就夠了,大不了,廢了胡惑給魔皇宮送去。

胡惑也不傻,其他人有資格投降,她沒有。

她知道,自己一旦失敗,月靈姝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就算僥幸抱住性命,其他妖族也不會放過她。

她費盡心機才有了今天的修為和地方,如何能夠甘心放棄。

於是她帶著自己的手下抵死頑抗。

狐王的人她是指揮不動的,狐王和胡惑本就有矛盾,就算沒有和月靈姝合作,他也會如此。

畢竟戰事失敗,他也不過丟些面子少些資源罷了,卻可以除掉他的眼中釘,利遠遠大於弊。

胡惑帶著人對抗魔族大軍,可左譽游卻和她打起了游擊,有時候數日不進攻,之外外面喝就完了,有時候半夜突然進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狐族大軍精疲力竭,恨不得跪下來直接投降。

然而胡惑怎麽甘心向自己看不起的外孫投降,殺了幾個勸說她的狐族,其他人敢怒不敢言,雖然沒有說話,但與魔族對戰期間很明顯沒有盡力,幾乎把劃水放在了臉上。

左譽游樂了,他還想再玩一下,沒想到胡惑這麽不得人心,居然連自己的手下都不願意聽從她的話。

也是,他們跟隨胡惑不過是想要更高的地位更好的資源,可不是為了去送死的。

很快胡惑手下越來越少,終於有狐族忍耐不住,背叛胡惑,打開了狐族的守護大陣,將魔族放了進來。

左譽游率領大軍進攻狐族,月靈姝知道狐族情況,和夏風流明軒一起前往胡惑躲藏之地。

胡縵一直盯著胡惑,魔族大軍進攻,作為狐族現在的主事人,胡惑早就拋下她的手下,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月靈姝帶著人前往胡惑閉關的地方,如果說他的外公真的是星主,那麽胡惑手裏定然有他留下的底牌。

幾人飛升遠去,而狐族已經在狐王的帶領下選擇投降,並無太大傷亡。

很快月靈姝一行人來到了胡惑閉關的左柔峰,整個山峰被包裹在大陣之中。

明軒揮舞碧海潮生扇,無數水汽凝聚成劍,在陣法外飛舞,精準地刺破陣法。

那水劍如同浩瀚大海,潮水緩緩推近,漸近漸快,波濤洶湧,源源不斷。

陣法在無盡的沖刷下變得越加薄弱,很快發出一聲悲鳴,迅速崩潰。

月靈姝迅速舉起煙海星羅傘,白色蜃氣將左柔峰包裹。

蜃龍是最出色的幻術師和改變天候的天才。

煙海星羅傘不僅可以如蜃龍一般散發蜃氣,幻術玄妙,甚至能讓人真假難辨,最為可怕的時候煙海星羅傘可以勾動人心最恐懼的一面。

胡惑的確躲在左柔峰,她在左柔峰多年,早就將這裏布置得滴水不漏,若是月靈姝貿然闖入,反而會吃虧。

但她沒有想到月靈姝根本沒有進來,她是知道煙海星羅傘的存在的,可惜這把傘在胡璃灩手裏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蜃氣縹緲,如夢如幻。

此時驚羽取出長笛,優雅笛聲悠揚,響徹長空,像是一個安靜美好的世界,有花有草,春風暖陽,詩情畫意。

吞骸手握圓月彎刀,隨著笛聲翩翩起舞。他的舞蹈並不不是女子的柔美,充滿男子的陽剛之氣。

他雙手全身肌肉緊繃,像是一只黑豹,頭頸向上延伸,向著陽光,背脊挺直如一條直線,氣宇軒揚,威武雄壯。

不同於笛聲的詩情畫意,他的舞蹈滿是殺機,像是一個獵手撲殺獵物,不給獵物留有一線生機。

殺,殺,殺!

胡惑看到白色煙霧籠罩,瞬間就想要劃破空間離開,然而笛聲響起,她精神恍惚,一瞬間,她仿佛再次看到那個讓自己膽戰心驚的男人。

那是一個極其英俊的男子,她對他一見鐘情,但她更看重的是他一身氣運。

她故意設計,接近那個人,然而任她如何算計,都得不到那個男人的心,他的心像是鐵石做的,不為所動。

後來她知道無想天等人想要利用他飛升,她聯合無想天算計了那個男人,對他下藥,與他春風一度。

很快,她有了他的孩子。

然而那個男人絲毫不在意她,對她冷漠異常,甚至差點殺死她。

飛升前,他將一把傘和一枚玉佩交給了自己,她還以為這個男人對自己是有些喜歡的。

然而他冷聲告訴她,這是留給他的血脈後人的,她沒有資格動。

他甚至威脅自己,她若是不能善待自己的孩子,必然會萬劫不覆,不得好死。

唯一能讓她感到些許欣慰的是,那人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吃苦,所以他留下了很多東西助她修煉,就是想讓她保護孩子。

憑什麽!胡璃灩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從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野種,她憑什麽能夠得到男人的關愛。

胡惑說不清自己到底愛不愛那個男人,但她知道她是那麽的不甘心,自己的費勁心思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肚子裏的野種不過是因為是他的血脈,從出生起就被那個男人照顧周到。

畏懼那個男人的力量,她生下了胡璃灩,對她冷漠異常,發現不能利用她使用男人留下來的傘之後,她便再也不把胡璃灩放在心上。

直到妖族大敗,她才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想到自己求而不得,她便將自己的女兒送了出去。

“你該死!”幻境中,她又看到了那個男人,他冷著一張臉,漆黑眸子裏滿是殺意。

再次看到男人,她發出崩潰的尖叫聲,“季墨譽!”

季墨譽沒有回答她,只是拔出手中的星隕劍,劍光閃過。

“噗——”一道鮮血飛濺。

胡惑差點被劈成兩半。

因為劇痛,胡惑勉強恢覆了一絲神志,她搖搖頭,看向前方,此時哪裏還有季墨譽的身影。

她知道此處是環境,必須趕緊離開。

此時她沒有察覺到比起胸前幾乎貫穿身體的劍傷,她的靈魂受到了更加嚴重的傷害。

李淩菲擅長魂術,驚羽作為其弟子,乃是個中好手,他的笛聲看似平和,實際上能夠當人放松經歷,靈魂攻擊穿過靈魂屏障,從內部攻擊。

吞骸的舞蹈,實際上是極為強悍的靈魂攻擊,那彎刀是直接割在靈魂上的。

若非兩人相助,月靈姝也不可能將她輕易拉入幻境。

煙海星羅傘下,幻境也可變為現實。

更何況,胡惑身體內早就有月靈姝給的噬魂蟲,這麽多年,噬魂蟲在大乘期靈魂的滋養下不知道增長到如何可怕的數字。

如今她的靈魂受損,那些餓極了的噬魂蟲,瘋狂的啃噬她的靈魂。

胡惑從蜃氣中飛躍而出,華清靡和夙流芳聯手一擊,將她打回蜃氣之中。

只聽見一聲巨響,左柔峰倒塌,一只巨大的九尾白狐從蜃氣之中飛躍而出。

胡惑生性殘忍,不擇手段,知道月靈姝在外面,張開的血盆大嘴驚人的靈力醞釀,這強大的力量足以將月靈姝灰飛煙滅。

關鍵時候,吞骸飛升而上,擋住了胡惑的攻擊,他身上金色銘文閃爍,竟然將胡惑的靈力全部吸收。

他張開嘴,相同的靈力從他嘴裏飛出,直接將胡惑擊飛出去。

吞骸乃是傀儡,是為了保護而生,哪怕犧牲自己,也會站在最前方保護自己所想要保護的人。

笛聲瞬間高昂,被擊飛出去的胡惑一瞬間失神,等她緩過神來,就看到華清靡和夙流芳拿著漆黑長劍飛來。

兩人一前一後貫穿了胡惑的肩胛骨。

長劍化作鎖鏈,鎖鏈一端化作彎鉤勾住胡惑的肩胛骨,另一端飛入月靈姝手中。

月靈姝知道自己不是胡惑的對手,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和胡惑正面碰撞。

想要殺死一個人,有很多種辦法。

月靈姝看著渾身是血的九尾白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緩緩擡起頭,看向胡惑,“外婆,你有沒有想過今日,你看想去可真是狼狽,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這鎖鏈是穆玉成煉制的,不是胡惑所能夠掙脫的。

她咆哮著,怒吼著,無法逃脫,也無法變回人形。

明軒趁她張嘴咆哮之際,迅速丟失幾十張符篆,這是明軒這麽多年來的成果,每一張都有化神期巔峰的力量。

符篆在胡惑嘴裏爆炸開來,若是尋常她或許不會受到多少傷害,但如今她靈魂逐漸崩潰,身體重傷,嘴巴直接被炸裂開,鮮血在地面流淌成河。

從始至終,月靈姝就沒有打算讓她有反擊的機會。

明軒剛出手,夏風流的長鐮飛出,直接刺破了胡惑的後頸。

夏風流十分受魔皇重視,他手中長鐮便是魔皇宮的至寶之一,能夠刺破任何東西。

使用者若是心智不夠堅定,就會被它吞噬。

他刺破胡惑頸部外皮的一瞬間,吞骸化作一灘黑水一樣的存在從脖頸鉆入胡惑的身體。

胡惑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數次差點掙脫。

月靈姝冷哼一聲,煙海星羅傘光芒大盛,一瞬間鬥轉星移,白天變成黑夜,無數星辰閃耀。

“星殺術!”

這是月靈姝通過煙海星羅傘得到的傳承。

天空無數繁星綻放光彩,星光化作無數尖刀飛出,如同流星隕落直直砸在胡惑身上。

胡惑靈魂受到影響,根本無法保持冷靜,又被吞骸控制身體,無法掙紮,生生承受住所有的力量,身體被利刃貫穿。

當年摘星閣那位天主就是靠著一手星殺術對抗上古五天,無人能夠擊敗他。

若非他掉以輕心,被無盡天天主抓住機會,不等他使用星殺術,就拉著他自爆,如今這天下還是摘星閣的天下。

月靈姝現在實力不夠強,星殺術並未堅持多久,但對付現在的胡惑已經夠了。

黑夜再次被白日取代,陽光照耀下,胡惑氣息奄奄,血流成河,手腳的經脈全毀,全身骨頭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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